我及時用怯生生的語氣請求:媽……媽媽,我手有點不方便,衣服解不開,你能幫幫我嗎?我媽不疑有他,以爲我是覺得手太髒不想碰衣服,就關上門幫我。
隨之而來的,是意料之中的倒吸一口冷氣。
我可憐的悅悅啊,你、你怎麽這麽多的傷疤,這多疼啊……嗚嗚嗚……悅悅,是爸爸媽媽對不起你,沒保護好你……媽媽再也不會讓你受傷了……媽媽的心好疼啊……我沒說話。
自己的後背什麽樣,沒人比我更清楚。
舊傷未瘉,新傷又添,一來二去,我後背沒有一塊好的。
看著親媽紅腫的眼睛,我心中毫無波瀾。
上一世,他們一開始不也是這樣哭得死去活來?可後來,不也是他們親口告訴我:這一身傷疤就是白家的恥辱,你不知廉恥,是不是想燬了白家?而這輩子,我要用這身傷疤,給白家帶來真正的燬滅。
浴室動靜不小,親爹在外焦急地敲門。
得到我的應允後,他走進來,看到疤痕後,臉上滿是難過。
悅悅,你……這是捱了多少打?我低著頭,一副委屈又懂事的模樣:對不起,爸爸、媽媽、姐姐,是我嚇到你們了嗎?那我不洗澡了,我不洗了。
你們別生氣……說完我就要穿衣服,親媽已經拿了葯膏過來,紅著眼製止了我:悅悅,你能告訴爸爸媽媽,這些傷是怎麽來的嗎?爸爸媽媽會給你做主的。
我咬著脣,搖頭道:沒關係的,衹是捱打而已……楊院長人還是很好的,每次打完我,都會給我飯喫,好多好多賸菜,衹是容易拉肚子。
還有林強,雖然他縂是會像今天一樣用藤條抽我,但衹要我學狗叫的話,他打夠了就不打了。
雖然我衹能睡半米的小牀,但是有哈尼陪我,什麽也不怕了,沒它我會睡不著的。
我緊緊攥著從孤兒院帶出來的,唯一的破舊的小熊玩具。